该用户已销号

也许随时真的销号跑路
主博用来发图/吐槽/勾搭
难得的文学向走子博@该用户未销号

 

【Gintoshi】红白玫瑰

*给氚儿的新作 写个观后感(我真的只会码又臭又长的小论文了(捂脸逃)曲解张爱玲姐姐的文章和氚儿的作品我有罪) @十一仔 

“阿银是十四的红玫瑰,十四的阿银的白玫瑰;一颗留在回忆里的朱砂痣,一片不曾得到的白月光”,許氚如是说。

玫瑰的互相欣赏,更多时候倒不是甜蜜柔腻的你侬我侬,毕竟花瓣的相拥,还远隔着荆棘交错的刺痛。“性格相似的人容易吵架”,那真的只是吵架吗?我一直坚信,银魂的基调就是一种没脸没皮亦正亦邪的守护精神,对银土来说亦是如此。鲜花的刺是为了保护,相似者的排异亦是保护。他们滑入生命的漩涡,是刺痛让彼此清醒;他们在漩涡里奋力挣扎,却有意无意地推着对方逃出生天。

土方十四郎是蔷薇小子,而坂田银时是攘夷战场上盛放的恶之花,二者原本都不是玫瑰,却同时是彼此的玫瑰。可以调侃这是一种“情人眼里出西施”式的认可,亦可以说这是一种与人潮背离的孤独的牺牲和升华。

从植物学的角度分析,玫瑰和蔷薇同属蔷薇科蔷薇属且花径相似,但就花序而言,玫瑰常为单花顶生,花谢后花萼不脱落;而蔷薇常有6~7花簇生,且花谢后花萼脱落。就茎和刺的形态而言,玫瑰的木质茎直立生长,与坚硬的木质刺浑然一体;蔷薇侥幸地裹着阴险的皮质刺,或攀援或匍匐。如果说蔷薇是簇拥的脆弱,怀抱着“弱者愤怒,挥拳冲向更弱者”的“生存智慧”,甚至以吞噬来达成一种卑微的美,那玫瑰就是绝世独立,即便花瓣零落成泥碾作尘,还要留一段坚守的精神。

“孤臣身殉虾夷岛,忠魂永卫东方君。”我可以冷酷地将土方岁三的悲剧归为逆历史潮流而动的顽固愚忠的咎由自取,但十四是十四——既然猩猩硬要给他一条迥异的人生之路的话。从蔷薇到玫瑰的蜕变,可以“感谢”那些给幼年十四留一个空空荡荡的男孩节做生日礼物的人,毕竟抛弃总是相对的;甚至可以“感谢”那些欺凌者,“感谢”一切压迫和不公——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像极了在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情况下引用“感谢贫穷”当素材的功利而泯灭人性的样子——但就群体而言,残忍是无声无息的,而当个体的不幸被作为传主聚焦时,记录本身就是一种垂眷。

我更要说,即使耀眼如白夜叉,也不过是攘夷战场上的一滴血。更何况坂田银时也不过是假托一个金太郎的传说恶搞出的形象,甚至可以质疑整个银魂时空不过是一段缥缈的庄周梦蝶。抛开观众或者读者的立场,Joy4中,相较于桂和辰马,白夜叉本就是“不成器”的,倒是这种“不成器”才让虚无缥缈变得触手可及。没有路易十四挚爱的沃土,从死人堆里用鲜血浇灌的也是残缺——恶之花是一种残酷的清醒,歌舞伎町的那个万事屋自然也不会是一个纯粹的MADAO。

在巨人的视角下,所谓红玫瑰,不过是一面白墙上拍死一只蚊子留下的血印;所谓白玫瑰,不过是暖红色烛光下白得刺眼的骨骸。在时间的轮回里,也许白玫瑰被鲜血染红就变成红玫瑰,红玫瑰被风干脱色又变回白玫瑰,就像村麻纱刀把上的衔尾蛇,永生亦永逝。但鼓舞人心的是,他们到底是鲜活的,或者说,就像吹着口哨的西绪弗斯,他们在已知和未知的重压下努力鲜活。

据说现存的纯种玫瑰已经极少,花店售卖的所谓玫瑰大多只是蔷薇或者月季。用恶紫夺朱的眼光来看,人潮之下,倒是缺少那些“恶”的人。如此看来,银土之间要用红白玫瑰之恋来作喻,已然是跨过了彼此人性中必然的不完美,完成了彼此的升华。这升华超越了“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普适和甜美,倒是多了一重曲高和寡的悲怆。即便这是悲剧,我也没有资格用值得或者不值得来评判——至少,无可否认的,这是美。

 

  9 1
评论(1)
热度(9)

© 该用户已销号 | Powered by LOFTER